”好像永远被困住了，不知道怎么走出去。“

小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，以前的他从未意识到命运这只大手威力如此巨大，此刻只剩下麻木和说不出的绝望。

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老旧空调转动的呼呼声。他低头盯着桌上摊开的账单，红色的“逾期”像某种冷笑，提醒他生活并没有多少选择。

小林原以为自己会比父母幸运。大学、工作、城市，这些字眼曾像阶梯一样向上延伸，仿佛只要一步一步攀登，就能迎来光亮的未来。可二十年过去，他仍然停在同一个十字路口：收入始终捉襟见肘，感情悄然坍塌，而那本被他反复翻阅到起毛的司法考试教材，已陪他走过三次轮回，却依旧没有换来一纸通关的结果。前行的愿望始终炽烈，可脚步却似乎在原地打转。

他的父母亲，一生都在陌生的工地与厂房之间辗转劳作。他们没读过什么书，手里只有粗糙的老茧与几十年打工积攒下的疲惫。他们无法理解儿子此刻的困境，更不知如何伸手相助。母亲总是重复着简单的话语：“再努力一点，总会考上的。”父亲只是默默地抽烟，眼神里透着木然与迷茫，那是一种看不懂城市生活节奏、也听不懂未来语言的茫然。

小林心里明白，父母已将他们所有的可能都交付给了自己，把一生的力气都耗在让他走出故乡的道路上。可是，他们给予的尽头，只能是沉默。他们无法告诉他路在何方，只能在无声中见证他在循环里挣扎。

他这才意识到，历史并非高耸而遥远的叙事，它潜伏在每一个平凡人的命运里。父辈如此，他亦如此。愚蠢与无力，并不是书页上的抽象名词，而是代代相传的困境，像一条看不见的锁链，将人牢牢系在原地。

他想逃，却不知道逃往哪里。换个工作？换个城市？可那不过是把同样的循环搬到另一处场景。

电话响了，是母亲打来的。小林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起。

“儿子啊，上次借的钱，你什么时候能还点？家里也紧着呢。”

声音并没有指责，但每个字都像往他心口砸石头。小林喉咙动了动，却只吐出一句：“我尽快。”

挂掉电话，他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，心里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：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重复同样的历史？只是换了时间、地点和身份。挣扎、失败、妥协，最后归于沉默。

他突然觉得可怕。

——如果这一切注定要循环，人的选择还有意义吗？

（注：部分内容源自AI。）